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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水山：上海人（二）
现在，想起来，日本人理解上海人的做法，可能就是效率和不折腾，日本人叫做任何事，不给人添麻烦，不折腾，但还把事情办好，从小教育、灌输、宣传，日本人家喻户晓、耳熟能详，这个理念，在日本刻骨铭心，融化在血液里，贯穿在全社会中。
有一次，日本地方政府消防局来省级农科院检查消防器材和设施及常备情况，他们两个人，轻手轻脚，不大声喧哗，没有人带扩音喇叭，没有看见横幅标语，没看见成群结队的检查人员，怕打搅大家日常工作，一切照常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。
上海也这样实行科学精细化管理。到现在，累计核酸检测才40万人次，让人难以置信。没有完全统计过，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，武汉、天津、西安和北京，还有全国各地很多城市，仅一个城市核查人数不少于几百万，甚至达到一千万。大规模、集中核查，也是各级领导最重视和放心的部分，一声令下，简单、机械操作，一刀切、好执行，为的是基本查实都是阴性，基本都控制住了，没有再发生感染情况。实际上，基本控制住，得益于封锁和居家隔离，减少人员密集、扎堆和接触。
上海人，相比之下与众不同的就是像日本消防队员那样，不惊动大家，不兴师动众，不劳民伤财，组织群众性、大规模、连夜核查，给广大居民尤其老弱病残者带来很大的惊动和麻烦、困惑。精准核查、流调、分类、快速、找准、标注、控制，即精准防疫，收效极好。上海出现过全世界最小的奶茶店中风险区，就是一实证。人高马大却以精细化管理著称的德国人，是不是也这样做呢？
上海人的做法体现在精准防疫，更体现出上海人的精细化科学管理。如，发生确诊者，如何辨认判定密接者？一医护人员有防护不算，二去了发生疫情的奶茶店，但戴了口罩不算，三戴了口罩但摘下来喝茶了算。核酸检测多一个不测，没有必要不测，不是模棱两可人为扩大范围，人人核查，大面积、大规模核查，凑核查人数，越多越好。越多、越高、越长、越大、越深就好，就不看精准、精确、无误与否，这是典型的农民意识。即使发生疫情，世界上最小的中风险地区，上海奶茶店旁边的理发店照开，门口共享车不受影响，进地铁、超市、商店不看健康宝。
看到德国人和日本人没有什么特别精明之处，也不见得他们的脑子更好使，说不定数学和计算还都不如中国人好。三十年前，曾经请教日本人，马自达汽车公司和省政府技术官员这样回答，我们没有什么神秘法宝，只有诚信和认真，我的理解是敬业精神，即一丝不苟、兢兢业业的职业精神。正如日本公务员所说，我们每个人继承和发扬农夫插秧时一棵一棵认真细致、诚心诚意插到地里，绝不投机取巧、敷衍了事，大自然就会馈赠你，这个世界就会报答你。
2022.1.28 星期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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